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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伪原作走向预定，半AU，到分节点会有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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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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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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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基没有缺席咆哮突击队的第一次集结，他像其他人那样站在队伍中间，等待菲利普上校结束讲话。史蒂夫走上前时士兵们开始欢呼，巴基随着他们一起鼓掌，哗啦啦的掌声填满军营。美国队长没有用提词板，简单阐述他们目标和接下来的主要任务，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听着。
接下来，便是令人头疼的新队伍磨合问题。不少队员在纳粹工厂时期就已相识，他们谋划过一场失败的出逃，但也在此之上深入了解德国佬的作战习惯。“我们当时几乎手无寸铁，而且我们过于零散，方案没有准确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”巴恩斯中士评价美国队长初版作战方案，“你记得他们主要基地的位置，但你要知道，施密特总喜欢挑些易守难攻的地方。如果你非要将整个小队分为四个分队同时行动，那这次行动就会变得很危险，特别是在这部分——队长，你身为指挥官，你不能一个人深入到他们的实验室里去，鬼才知道那里有什么。”
“正是因为不知道那里有什么，我们才要到那里看看。武器工厂已经被销毁，无从得知他们是如何研制出那堆杀伤力巨大的新式武器。”
“他们不只有新式武器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霍华德抬高了声音，显然他对这个最感兴趣。
“中士被带进过工厂的实验室。”森田说，“之前也有过别的人，但我们连他们的尸体都没见着。”
“他们都死了。”史蒂夫望见巴基低垂的眼睛，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，他略过了冷藏室的事，但在座有人渡过他的报告。“九头蛇在拿大兵们做实验。”卡特特工尖锐地指出问题，“如果想把人类也变成武器……”
巴基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施密特用的是第一版超级血清，而配方只有厄斯金博士知道，他们的进展还没那么快。”
“他们有佐拉博士。那个人不仅协助研发新式武器，还取样研究……恶魔的血液。”巴基双手捂着头部，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可怕的事情，“施密特就是个恶魔！他甚至没有人类的外表，没准九头蛇里不只一个像他那样的怪物，如果队长要一个人闯到实验里去，那就太危险了。”
“我可以的。”史蒂夫表情复杂地说，“我身上用的是改良版的超级血清，能和他们耗很久。”
“那就把我从边缘队伍调到和你一起，我是他们的半成品，虽然我吐掉他们灌给我的药水，但我多少也清楚他们的情况。”
达姆弹也附和巴基，没准他们之前串通好了。“中士是我们最好的狙击手，我认为这样可行。”
史蒂夫不想将巴基的名字加到自己的后面，他预感那样会很坏，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。他不能说，巴恩斯中士需要休息，因为那样会让巴基恼火。他只能把恋人放到距离合适的地方，既在他的视线范围里，又处境安全。而巴基，拾起他的计划。
“这是咆哮突击队的首次任务，我们别让上校失望。”
巴基在上面加上自己的名字，将它递回去。
史蒂夫只得同意修改后的作战方案：小队先一分为而二，前后两条路线攻进基地，在占领首层时，美国队长和他的副手巴恩斯两人先行深入到实验室里去，指挥暂时转交别人。他们必须要在九头蛇销毁资料之前摆平麻烦，然后得到更多关于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的相关进展。最后，在撤离前要捣毁基地，防止死灰复燃。
散会后的当日下午，他们进行初步的配合演习。这支精锐的小队大都是经验较为丰富的老兵，而史蒂夫只是个新手指挥官。他花好大心思摸清他们的战斗习惯，再向菲利普上校请教战术，尽管之前他看过不少军事理论，到实战时他还是像个虚心的学生，好在菲利普上校毫无保留地指导他。
令他在意的，还有巴基。
他几乎没法和巴基独处，他们身边总有别的谁杵在中间。当他稍稍往巴基那挪一点，各种不合时宜的小事便找上门来。有时巴基会坐在树荫下擦他那杆枪，从衣袖里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，还有细长而又灵活的手指。他想起从前在布鲁克林，巴基如何在他作画后帮忙清洗画具，对方总是在做类似的事。
史蒂夫的胸口被挠很痒，血清让他摆脱心悸，哮喘也不再复发，但只要他走近恋人身边，读到对方的每一分焦虑，他就没法在原地好好站着。就像当年巴基会跑过好几条大街去寻找他的身影，找着的时候从他的后背抱过来，孩子气地蹭他，寻求安定，他也想那样，现在就走过去做同样的动作。
但巴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。
史蒂夫又扫了周围一圈，确认巴基的确不见了，而且暂时还没有人发现。菲利普上校的视线和他的视线短暂地交汇，他立马意识到哪里不对。为了防止对巴基不利，他只能私下找机会去探问。
“这是中士自己的选择。”上校说，“总有美国队长不适合做的任务。”
“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我相信我的士兵。他说他会回来，到时你可以问他。”
史蒂夫得到巴基单独帐篷的具体位置，自从他接受身体检查，他就被隔离到特殊区域，一般士兵基本接触不到他。据上校说，上头时不时指派他秘密任务，他的行动需避人耳目。史蒂夫的料想没有错，巴基近日的神出鬼没正是这个原因。
狭小的帐篷里只有整齐叠好的床被，几套供换洗的军装，一个中等大小的医疗箱。史蒂夫打开它看，发现里面药品还算齐全，如果这是证明巴基没怎么在任务受伤的话，那还不算太糟。这样想着，史蒂夫重新将它合上，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。
他想要第一时间等到巴基回来，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跟对方谈谈。菲利普上校准许他看巴基的体检报告——因为某些原因，这份报告竟然也被划入机密文件。由于数据不稳定，超过半数的检查项被列入无法确认的状态。他们甚至还给巴基做了心理检查，以防止巴基被九头蛇洗脑。还好，除了轻微的PTSD之外，其他都被判为安全。
史蒂夫看得心惊胆跳，原来巴基险些要被秘密处理掉，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比他更好的狙击手，还有菲利普上校的介入——巴基和他达成了某种协议，史蒂夫不知该不该感谢他。他是第一个撞破他们关系的人，按常理早该将他们分离，只是史蒂夫不怎么希望巴基成为一个工具。
直到夜色沉沉，巴基悄声才回到帐篷。在巴基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，史蒂夫便发出了声音——心急如焚的他腾地站起来，立即抓住恋人的手腕。“上校都告诉你了？”巴基小心翼翼地试问道。
“我很想生气。”史蒂夫说，“这些事情，我真希望是由你来亲自告诉我。”他又顿了顿，懊悔地低下头。“我该早点发现……那天我就不该离开，至少陪你做完检查。”
“别说了，史蒂夫。”
巴基放下枪，伸手环抱他的恋人。他忘记他们现在没有当年的体型差，动作轻柔地让对方靠在他的胸膛。而史蒂夫，屈着膝盖，把脸贴到巴基的身上。他本想要听到安定的心跳声，但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衣服上腥臭的血块和枪火的焦味。“不是我的血！”巴基赶紧解释道，而史蒂夫反手把他抵到床上，掀开他破烂的衣服——右腰对应的位置上有一道伤，虽说看样子已经结痂长出新肉。
“巴基。”
史蒂夫忽然用低沉的声音唤他，比起责怪更多是难过。
“佐拉把我变成了怪物，现在我的体力和恢复力都异于常人。我不知道我他妈还能维持人类模样多久，或许我该像施密特那样戴上头套——你知道施密特的人皮底下是什么吗？是红色的骷髅！我看到的时候几乎快要吐了。”
“你不会变那样的。”
史蒂夫用手指抹掉伤口周围的血迹，然后吻恋人的皮肤。它是如此紧致、温热，每分每秒的颤动都告诉他，身体的主人有颗正在跳动的心脏。“除了看好你的后背，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。”巴基双手放在他的后颈上，“这下到好了，自从被你带回军营，十多年份的傻气全都跑出来了。”
“可不止这么点。”史蒂夫闷闷地说，“还有我那份呢。”
巴基稍微支起身体，把恋人拉得更近些。“你倒是承认得挺快啊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
烛火中他们交换湿润绵长的吻，像是一对种子浸泡在昏暗的世界里，彼此吐出爱芽，相互缠绕着生长。方才还是血流不止的两人，借着亲吻按住伤口。如果舌尖能从对方身上寻得一丝光亮的话，那味道一定是甜中带腥的。
史蒂夫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恋人放在胸膛上，皮肤底下的心跳清晰如鼓。“你可以多碰碰我。”巴基握住他的手，用沙哑的声音恳求他。
—tbc—